水中的一砂

少年白衣,孤独又美丽

【卡里古拉X卡伊乌斯】绝望的信仰

当卡里古拉看到卡伊乌斯时,那个人正躺在花园的泥泞里,四周没有那些不离身的随士跟从,有的只是不断累积的绝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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卡里古拉:“软弱无能,被命运驱赶的可怜人啊,让更多人瞧瞧你这张可笑的脸吧。尽管年轻而美好,却已经沾染上了腐朽的气息。这样高贵而青春的躯体竟像重病一般的无力。从哪里看出你是一个主宰着万千人命运的伟大存在呢,眼前的你只是一个让人看了就忍受不住叹气的可怜虫。”

卡伊乌斯:“生命脆弱如晨间的水露,可爱的人就这样一去不回。尽管不为爱情而悲伤,我的心却没办法告诉我真相。卡里古拉,如果所有人都能像你一样,命运该是多么的可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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卡伊乌斯伏在地上,颤抖着躯体的样子就像迷路的亡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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卡里古拉:“可怜的卡伊乌斯。在过去那二十几年里,你玩弄命运的次数还不足以让你彻底蔑视它吗?尊贵如神的你,即使想要月亮,也会有人抛弃一切为你摘来的啊。”

卡伊乌斯:“可事实上,我还没得到月亮。没让混乱和矛盾消除,没使时间停滞,没创造出那个鲜花不会凋落生命不会消逝的伟大世间。这样的不自由,永远使我悲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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德鲁西亚的死亡让这个年轻的国王耗尽了最后一点热情。

对于可悲的命运,任何人都是无辜的,即使尊贵如帝王也沦落为命运的玩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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卡伊乌斯:“三天前还能抱在怀里有声有笑的温热躯体,转眼就躺在冷冰冰的床上咽了气。是谁给了这些放肆的权利,除了我还有谁能赐予死亡?就像我还没得到月亮一样,那些多出来的神灵的双手都令我憎恶。”

卡里古拉:“那就像神灵挑战吧!尽情地摧毁那些禁锢!粉碎它!那该死的命运!那毫无意义的混乱的世间!即使抛弃光明,在黑暗中扎根!至少要同神灵平起平坐,再也不会被命运捉弄!你该得到所有的一切,就连月亮也得夺到手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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年轻的帝王蛮横又暴戾,以自己独有的古怪逻辑折磨着那些胆小又虚伪的贵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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卡伊乌斯:“瞧刚刚那些人糊涂可笑的样子。如果他们坚信金库最重要,那又何必在乎性命。充满矛盾的卑微的可怜虫们,痛苦去吧,这是贪得无厌的代价!”

卡里古拉:“圣明的卡伊乌斯,你的思想和你的逻辑一般纯洁。看着你耀眼的一举一动,我是如此的羡慕。可惜神灵没给我一双有力的腿和修长的胳膊,让我无法走到你面前,热切地拥抱你。”

卡伊乌斯:“强大的卡里古拉,我是如此相信你依赖你。即使无法触碰,看着你热切地眼神,我已有足够的力量去和这混乱的世间战斗!让你的信念与我融为一体吧。这样近的距离,更加容易体会我的力量和决心。”

卡里古拉:“还有不分日夜持续的痛苦,还有永远的孤独也一起分担。如此相像的你我,像一面镜子复制出的双生的爱人,血肉交融的信任和坚持没有任何人能拆散,就算神灵也束手无策。”

卡伊乌斯:“没有任何人能拆散,就算神灵也束手无策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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年轻眼光迅速洞察出来自周边的恶意,狂妄的姿态就像任性的小孩在惩戒犯规的玩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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卡伊乌斯:“看着这一切的卡里古拉,聪明如你,是否能分辨死亡的讯息?”

卡里古拉:“就像干枯的大树永远长不出枝桠,就像没用的凡人分辨不出神明的喜怒。亲爱的卡伊乌斯,你赐予的就是命运给他的安排,结果不会改变。”

卡伊乌斯:“你曾说过死得慢点才好体会死亡的滋味。”

卡里古拉:“我还曾说过死亡本该被冷漠对待。”

卡伊乌斯:“是的,你说的永远不会错。”

卡里古拉:“亲爱的卡伊乌斯,你动摇了信念。就像迷茫的羔羊,让我不忍看到。即使死亡还有后续,又怎能把无心的举动当成错误,那只是一个随意而为的决定。”

卡伊乌斯:“坚强的卡里古拉,强大到治愈一切伤痛。即使等到那一天,叛逆的利剑扎入我的心脏,我也不会动摇。即使烈火炙烤着我的心脏,我都相信卡里古拉的逻辑。”

卡里古拉:“可怜的卡伊乌斯,信仰自由的你,死亡都该自己赐予。怎能让别人为你善后?那些平凡的肮脏的手,怎可触碰你的身体?如此纯洁的你,更应该干净地死去。”

卡伊乌斯:“干净的死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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荒谬的表演就像悬崖上的绝唱,无人能体会的自由之心反倒像是一场对神灵的亵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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卡伊乌斯:“完美的表演,完美的伪装。年轻可爱的西皮翁,向往正义与美好的舍雷亚,那些爱我和我爱的人都能轻易的与我搭戏啊。除了一直为我寻找月亮的忠实的仆人,除了永远温顺得让我不忍的卡索妮娅,任何人都能和我配合一出荒诞的戏剧。然而,能知我心的,永远只有卡里古拉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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叛逆的氛围已然鲜明,鲜血的味道在鼻前隐忍。向往自由的帝王掐死了温顺的爱人,在火光中彻底的燃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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卡里古拉:“名留青史吧卡伊乌斯!名留青史吧!你永远活着!没人比我们更懂死亡!没有一个哲人比得上你!纯洁的你,无需诗歌来修饰,那些平凡的诗句只会在你面前羞愧!”

卡伊乌斯:“疯狂的卡里古拉啊,眼前的鲜血终究让我看到了你逻辑中的弊端。然而我不曾后悔。一生追求自由的卡伊乌斯死了,自由的卡里古拉还活着,并且以后都将永远活着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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破碎的镜片在烈火中折射着瑰丽的色彩,满身鲜血的帝王躺倒在旁,脸上带着狂妄的微笑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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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就让我们,历史上见!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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